弒神之戰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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弒神之戰12
時間回溯到去往聖天使教堂前。
“女士，我們又見面了。”黑發碧眼的塔羅師推門而入，扶著單片眼鏡的手指修長白皙，一舉一動都頗為紳士。
然而錢齊和於琳的反應卻十分反常，甚至已經做出防禦姿態。
江月昕記得這位塔羅師，她在等候女傭艾瑪時，選擇站在了他的攤位前。當時她還思考過，為什麽衣著昂貴人氣旺盛的塔羅師，沒被劇院邀請？看樣子事實並非她看到的那樣。
“於琳，你在外面見過他？”江月昕問。
於琳點點頭，特地用中文回覆，“傲慢，我不相信他。我們趕緊離開這裏。”
江月昕沒有著急應答，默然地觀察面前三人的舉動，直到發覺於琳的視線頻頻落在單片眼睛上，已然明白怎麽回事。
她站在的位置，恰好能看見門外走廊的場景，外面焦急走來的人，她曾經也見過，在和艾瑪第一次去到飯店時，一位打扮男性化的女士觀察她們許久。拜這位看起來像偵探的女士所賜，她和於琳第二天被貴族搜尋，也找到了緣由。
想來這兩人分別是宋玉和大衛·馬恩斯。塔羅師和偵探的身份，使他們繼承相關的能力，從玄學和偵探直覺的角度，輕而易舉地發現他們藏身的位置。
不知道游戲造物主的設計究竟是怎樣的，顯然他們不會像上個副本那樣暫時合作。
無論是有過特殊交集的宋玉，還是大衛·馬恩斯，現在的目的只會是殺了他們。
大衛·馬恩斯尷尬地雙手交叉放在手杖上，眼前三人的肢體語言透露出來的訊息，恐怕他根本藏不住身份。
正當氣氛逐漸焦灼，江月昕眼疾手快地拉住於琳，使了個眼神讓錢齊立馬跟上，三個人直接用身體將堵在門口的人撞了個暈頭轉向。
走到附近的宋玉大吃一驚，沒等她反應過來，整個劇院的三樓都回蕩著江月昕恐懼的尖叫。
“快來人啊！毀壞神像的犯人在這裏，亞當斯在教堂親眼所見！他正在試圖逃跑！”
“什麽？”大衛·馬恩斯扶著墻壁，撿起碎裂的單片眼鏡，從英文單詞裏聽出他和她的區別，意識到這句話是沖自己來的。
“我是塔羅協會的傑克，怎麽會去幹毀壞神像的事情！你這個瘋女人！”
江月昕裝聾作啞，拉著另外兩個人跑得飛快，在撞上皇家軍隊的那刻，直接抱住打頭的軍官，伏在地上哭泣。
“我以主的名義發誓，就是傑克幹的！你們不相信亞當斯的眼睛，難道還不相信女王嗎？剛剛女王就在那個房間會見了伊索公爵和珀西首相。我本來在盥洗室裏，誰知道傑克就藏在裏面，還威脅了我！如果不是亞當斯及時趕到，我恐怕再也見不到女王了……”
整個大廳回蕩著女士嬌弱的哭泣，江月昕一身女王傭人的打扮，已經讓人信了五分，更別提從小就被人們愛戴的亞當斯。
亞當斯生活在教堂裏，見到毀壞神像的人不是意外的事情。這個時候，城市博科的消息尚未傳到首都，亞當斯仍然被人們喜愛著。
軍官碧藍色的眸子打量著幾人，發出一道命令，“傑克先生，您需要配合我們的調查，畢竟她是女王的仆人，如果後續你洗脫嫌疑，我們會還你自由。”
大衛·馬恩斯揮動著手臂，大聲反駁道：“你們搞錯了，那女人根本不是女王陛下的傭人，她欺騙了你們！”
“什麽？你竟敢這樣說，你們可以連忙去追女王陛下，尋找艾瑪，問問她我到底是不是！”江月昕可不覺得，對方的反駁有任何用處。
碎裂的單片眼鏡，褶皺的西服大衣，以及他焦急下的指控，盥洗室裏的一片狼藉，都能證明她話語的真實性。這場對峙中唯一的變數，是站在走廊中間的宋玉。
江月昕看得出來，由於憂郁和虛榮被排除在七宗罪之外，他們兩人來到副本世界後，並沒有神像對應容貌，他們根本不認識對方。
宋玉會怎樣選擇呢？
宋玉佇立原地，閃躲的眼神沒有看向江月昕，也沒有看向大衛·馬恩斯，反而停留在錢齊身上。
毀壞神像的犯人進入了劇院，這個消息是她向伊索公爵的管家透露的。本來她想用這個控制江月昕，沒成想弄巧成拙。眼前打扮不尋常人的塔羅師，她幾乎已經能猜到是誰了。
軍隊來來回回鉗制住大衛·馬恩斯後，宋玉終於忍不住開口。
“閣下，我是偵探莫迪，很高興見到你。我認為就這樣給傑克先生定罪並不妥。如果亞當斯見過那位犯人，為什麽還能興致沖沖地帶女伴來劇院呢？他可是主教最疼愛的孩子，難道他不為此難過氣憤嗎？還有……亞當斯身為教會的神職人員，尚未成年帶一位來歷不明的女伴，是否欠妥？”
軍官捋了下翹起的胡子，目光投在角落裏的兩人身上。
“的確有些奇怪，可是我們不能放走任何一位有嫌疑的人。無論是傑克先生，還是亞當斯以及那位女士，都請跟我們離開這裏吧。”
江月昕因為女王仆人的身份，完全被刨除了嫌疑，可是另外兩人被帶走不是好事，於琳的容貌很快就會被發現。
未等她開口，錢齊先上前走了一步。
“願主會原諒你們的傲慢！我攜帶的這位女伴並非普通人，塔羅師傑克毀壞神像，已經讓天使們十分憤怒，當時這位女士在場，她受到了暴食天使的神賜！我們來到劇院，就是想盡快找到罪人，以完成天使們的期許！”
錢齊說完，猛地拉起於琳的下頜，將她臉上的蜜粉用袖子擦去，逐漸露出本來的容貌。
“想必你們也明白，天使的容顏難以覆刻，就連我也只是像了幾分。而這位女士受到神賜後，也擁有了天使般的容顏……如果你們懷疑真實性，大可找主教過來！”
軍隊裏的所有人驚嘆萬分，軍官更是一臉羞愧。
“亞當斯，我為我的行為懺悔，請您帶離這位女士先行離開。如果我們查實是傑克先生所做，會派人聯系你們。”
“當然，我會在教會等待你們。”錢齊說。
一行人在大衛·馬恩斯的控訴中迅速離開，整個劇院的混亂下，抓住嫌疑人足以讓門外的守衛卸下防備。女王仆人以及亞當斯的身份，使他們很輕易地走了出去。
於琳的心狂跳不止，她從未想過這張臉還有這種用途。
“怎麽會這樣順利……我以為見到宋玉和大衛·馬恩斯一定會發生劇烈沖突，錢齊你真是令我意外。”
錢齊嘿嘿一笑，“我覺得是言靈起作用了，於琳美女，接下來你要相信我啊！”
“我們現在趕緊回教堂，盡快降下神降。”江月昕提醒兩人說，“只不過後續我們還得逃離這裏……博科的消息傳來，我們三人都會極度危險，首都不是能待的好地方。”
“那我們能逃到哪裏去？”於琳邊跑邊說，“就算我們坐火車逃到另外的城市，可是傲慢，你的性命不久了……難道我們真要以現在的身份在副本世界等待死亡嗎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江月昕搖搖頭，沒能說出下句話來。
七宗罪的結局，包括宋玉和大衛·馬恩斯，其實已經能夠預見，甚至約書亞和陸東在哪兒，他們都不知道。或許他們真要靜靜等待死亡了。
回到教堂的路程仍然順利，亞當斯知道後門的位置，並不用去面對主教，其他在這裏打雜的傭人認識他，很快給他們開了門。
三人來到被毀壞的神像前，隱約能看到大廳裏的躁動。
主教和神職人員們聚集在一起，他們得到了博科的消息，言語裏好似提到了亞當斯的存在。
“他必須前往獨自朝聖主的道路……才能洗脫他的罪惡，否則帝國是容不下他的！”
“我敬愛的主，怎能遭受天使們的背叛，亞當斯的存在，恐怕與天使們脫不開關系，我們到底該怎樣做？”
“祭祀能喚回主的存在嗎？”
於琳趴在門縫旁，小聲轉頭詢問，“錢齊，獨自朝聖主是什麽意思？他們好像要用你祭祀。”
錢齊滿頭汗水點點頭，為她解釋，“這副身體的記憶裏，有一場玫瑰血祭，它用來朝聖主，呼喚主。一般用來給十惡不赦的犯人用，如果主原諒他，能從血祭裏走出來，那麽他將不用償命。如果走不出來，就是主降下了神罰。”
“亞斯帝國的歷史上有人走出來了嗎？”於琳問。
“沒有人走出來，我們得盡快離開教堂了。你們也知道，游戲造物主根本沒死……我進入就是死路一條。”錢齊說。
江月昕跪在傲慢天使的神像下，整個人已經進入了神降狀態，雖然能聽到他們的交談，卻無法做出任何回應。
副本世界的一切，仿佛都在朝著他們的死亡趕去，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後的時間了。
江月昕模糊瑰麗的視線裏，逐漸出現陳瑞明的身影，當她試圖與其交談後，卻發覺自己根本無法擺脫神軀的束縛，再也無法回到副本世界裏的身體。
於琳首先察覺到了不對，難以置信地走到江月昕的身旁。
“胖子……完蛋了，傲慢的身體是不是死了？你看。”
錢齊趕緊回頭，將手指放置在鼻孔下，以及脖子的動脈處，死寂般僵硬的身軀，冰冷的觸感讓他下意識縮回了手。
“不不不，我們根本不清楚神降時，這幅軀體應該是怎樣的，或許短毛女現在就是天使呢……”錢齊的語氣雖然不確定，但他仍然記得言靈的威力，這個時候堅決不能往壞了說。
錢齊連忙走到傲慢天使毀壞的神像下，感受到皮膚觸感時，一陣頭皮發麻。
“短毛女就在神像裏，我們該怎樣叫她出來……”
教堂的主廳內，聚集的人員愈來愈多，當神職人員的交談靠近時，兩人都出了身冷汗，眼神對視後，扶著江月昕的身體連忙往神像後面藏。
然而逐漸屍僵的身體，要比平常重上許多，他們的動作還是慢了些。
推開門的神職人員，一眼就發現了目標，“亞當斯在這裏，他在這裏！”
“媽的，這群鳥人！”錢齊手中動作一頓，連忙拽住身旁的人，“先別管了，咱們快跑！”
於琳一步三回頭地掙紮起來，“胖子！傲慢怎麽辦，咱們不能不管她！你再這樣我寧願死在這裏！”
錢齊氣得險些跳起來，“你瘋了！別忘了你現在臉上沒有蜜粉，抓到你咱們兩個都得進入玫瑰血祭！能逃一個是一個！”
兩人爭執的過程中，整個前廳的人們都在大聲呼喊，左右兩側的門裏傳來密集的腳步聲。
千鈞一發間，於琳發現了江月昕之前藏好的玻璃碎片，拿起來想作為反攻的武器，然而愈發混亂的局面，還是讓她不小心割傷了兩人。
錢齊痛得打哆嗦，又不能指責她，剛想開口計劃逃跑路線，他只感到眼前一晃，整個靈魂都被抽離。
緊接著混沌的意識裏，聽到了熟悉的呼喚。
“色丨欲……我們將以主的身份召喚您，祈求您的降臨……”
錢齊能感受到，他的靈魂完全離開了亞當斯的軀體，被困在神像內部，仿佛處於神降狀態。
這難道就是傲慢軀體死亡的原因？
錢齊的腦袋疼痛萬分，無法做出完整的思考，下意識的念頭讓他選擇應答那聲呼喚。
“快看啊！神像變成了人！”
“不不不，那就是胖子錢齊，我們成功了！”快遞小哥李偉興奮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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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昕記得這位塔羅師，她在等候女傭艾瑪時，選擇站在了他的攤位前。當時她還思考過，為什麽衣著昂貴人氣旺盛的塔羅師，沒被劇院邀請？看樣子事實並非她看到的那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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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游戲造物主的設計究竟是怎樣的，顯然他們不會像上個副本那樣暫時合作。
無論是有過特殊交集的宋玉，還是大衛·馬恩斯，現在的目的只會是殺了他們。
大衛·馬恩斯尷尬地雙手交叉放在手杖上，眼前三人的肢體語言透露出來的訊息，恐怕他根本藏不住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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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？”大衛·馬恩斯扶著墻壁，撿起碎裂的單片眼鏡，從英文單詞裏聽出他和她的區別，意識到這句話是沖自己來的。
“我是塔羅協會的傑克，怎麽會去幹毀壞神像的事情！你這個瘋女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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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個大廳回蕩著女士嬌弱的哭泣，江月昕一身女王傭人的打扮，已經讓人信了五分，更別提從小就被人們愛戴的亞當斯。
亞當斯生活在教堂裏，見到毀壞神像的人不是意外的事情。這個時候，城市博科的消息尚未傳到首都，亞當斯仍然被人們喜愛著。
軍官碧藍色的眸子打量著幾人，發出一道命令，“傑克先生，您需要配合我們的調查，畢竟她是女王的仆人，如果後續你洗脫嫌疑，我們會還你自由。”
大衛·馬恩斯揮動著手臂，大聲反駁道：“你們搞錯了，那女人根本不是女王陛下的傭人，她欺騙了你們！”
“什麽？你竟敢這樣說，你們可以連忙去追女王陛下，尋找艾瑪，問問她我到底是不是！”江月昕可不覺得，對方的反駁有任何用處。
碎裂的單片眼鏡，褶皺的西服大衣，以及他焦急下的指控，盥洗室裏的一片狼藉，都能證明她話語的真實性。這場對峙中唯一的變數，是站在走廊中間的宋玉。
江月昕看得出來，由於憂郁和虛榮被排除在七宗罪之外，他們兩人來到副本世界後，並沒有神像對應容貌，他們根本不認識對方。
宋玉會怎樣選擇呢？
宋玉佇立原地，閃躲的眼神沒有看向江月昕，也沒有看向大衛·馬恩斯，反而停留在錢齊身上。
毀壞神像的犯人進入了劇院，這個消息是她向伊索公爵的管家透露的。本來她想用這個控制江月昕，沒成想弄巧成拙。眼前打扮不尋常人的塔羅師，她幾乎已經能猜到是誰了。
軍隊來來回回鉗制住大衛·馬恩斯後，宋玉終於忍不住開口。
“閣下，我是偵探莫迪，很高興見到你。我認為就這樣給傑克先生定罪並不妥。如果亞當斯見過那位犯人，為什麽還能興致沖沖地帶女伴來劇院呢？他可是主教最疼愛的孩子，難道他不為此難過氣憤嗎？還有……亞當斯身為教會的神職人員，尚未成年帶一位來歷不明的女伴，是否欠妥？”
軍官捋了下翹起的胡子，目光投在角落裏的兩人身上。
“的確有些奇怪，可是我們不能放走任何一位有嫌疑的人。無論是傑克先生，還是亞當斯以及那位女士，都請跟我們離開這裏吧。”
江月昕因為女王仆人的身份，完全被刨除了嫌疑，可是另外兩人被帶走不是好事，於琳的容貌很快就會被發現。
未等她開口，錢齊先上前走了一步。
“願主會原諒你們的傲慢！我攜帶的這位女伴並非普通人，塔羅師傑克毀壞神像，已經讓天使們十分憤怒，當時這位女士在場，她受到了暴食天使的神賜！我們來到劇院，就是想盡快找到罪人，以完成天使們的期許！”
錢齊說完，猛地拉起於琳的下頜，將她臉上的蜜粉用袖子擦去，逐漸露出本來的容貌。
“想必你們也明白，天使的容顏難以覆刻，就連我也只是像了幾分。而這位女士受到神賜後，也擁有了天使般的容顏……如果你們懷疑真實性，大可找主教過來！”
軍隊裏的所有人驚嘆萬分，軍官更是一臉羞愧。
“亞當斯，我為我的行為懺悔，請您帶離這位女士先行離開。如果我們查實是傑克先生所做，會派人聯系你們。”
“當然，我會在教會等待你們。”錢齊說。
一行人在大衛·馬恩斯的控訴中迅速離開，整個劇院的混亂下，抓住嫌疑人足以讓門外的守衛卸下防備。女王仆人以及亞當斯的身份，使他們很輕易地走了出去。
於琳的心狂跳不止，她從未想過這張臉還有這種用途。
“怎麽會這樣順利……我以為見到宋玉和大衛·馬恩斯一定會發生劇烈沖突，錢齊你真是令我意外。”
錢齊嘿嘿一笑，“我覺得是言靈起作用了，於琳美女，接下來你要相信我啊！”
“我們現在趕緊回教堂，盡快降下神降。”江月昕提醒兩人說，“只不過後續我們還得逃離這裏……博科的消息傳來，我們三人都會極度危險，首都不是能待的好地方。”
“那我們能逃到哪裏去？”於琳邊跑邊說，“就算我們坐火車逃到另外的城市，可是傲慢，你的性命不久了……難道我們真要以現在的身份在副本世界等待死亡嗎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江月昕搖搖頭，沒能說出下句話來。
七宗罪的結局，包括宋玉和大衛·馬恩斯，其實已經能夠預見，甚至約書亞和陸東在哪兒，他們都不知道。或許他們真要靜靜等待死亡了。
回到教堂的路程仍然順利，亞當斯知道後門的位置，並不用去面對主教，其他在這裏打雜的傭人認識他，很快給他們開了門。
三人來到被毀壞的神像前，隱約能看到大廳裏的躁動。
主教和神職人員們聚集在一起，他們得到了博科的消息，言語裏好似提到了亞當斯的存在。
“他必須前往獨自朝聖主的道路……才能洗脫他的罪惡，否則帝國是容不下他的！”
“我敬愛的主，怎能遭受天使們的背叛，亞當斯的存在，恐怕與天使們脫不開關系，我們到底該怎樣做？”
“祭祀能喚回主的存在嗎？”
於琳趴在門縫旁，小聲轉頭詢問，“錢齊，獨自朝聖主是什麽意思？他們好像要用你祭祀。”
錢齊滿頭汗水點點頭，為她解釋，“這副身體的記憶裏，有一場玫瑰血祭，它用來朝聖主，呼喚主。一般用來給十惡不赦的犯人用，如果主原諒他，能從血祭裏走出來，那麽他將不用償命。如果走不出來，就是主降下了神罰。”
“亞斯帝國的歷史上有人走出來了嗎？”於琳問。
“沒有人走出來，我們得盡快離開教堂了。你們也知道，游戲造物主根本沒死……我進入就是死路一條。”錢齊說。
江月昕跪在傲慢天使的神像下，整個人已經進入了神降狀態，雖然能聽到他們的交談，卻無法做出任何回應。
副本世界的一切，仿佛都在朝著他們的死亡趕去，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後的時間了。
江月昕模糊瑰麗的視線裏，逐漸出現陳瑞明的身影，當她試圖與其交談後，卻發覺自己根本無法擺脫神軀的束縛，再也無法回到副本世界裏的身體。
於琳首先察覺到了不對，難以置信地走到江月昕的身旁。
“胖子……完蛋了，傲慢的身體是不是死了？你看。”
錢齊趕緊回頭，將手指放置在鼻孔下，以及脖子的動脈處，死寂般僵硬的身軀，冰冷的觸感讓他下意識縮回了手。
“不不不，我們根本不清楚神降時，這幅軀體應該是怎樣的，或許短毛女現在就是天使呢……”錢齊的語氣雖然不確定，但他仍然記得言靈的威力，這個時候堅決不能往壞了說。
錢齊連忙走到傲慢天使毀壞的神像下，感受到皮膚觸感時，一陣頭皮發麻。
“短毛女就在神像裏，我們該怎樣叫她出來……”
教堂的主廳內，聚集的人員愈來愈多，當神職人員的交談靠近時，兩人都出了身冷汗，眼神對視後，扶著江月昕的身體連忙往神像後面藏。
然而逐漸屍僵的身體，要比平常重上許多，他們的動作還是慢了些。
推開門的神職人員，一眼就發現了目標，“亞當斯在這裏，他在這裏！”
“媽的，這群鳥人！”錢齊手中動作一頓，連忙拽住身旁的人，“先別管了，咱們快跑！”
於琳一步三回頭地掙紮起來，“胖子！傲慢怎麽辦，咱們不能不管她！你再這樣我寧願死在這裏！”
錢齊氣得險些跳起來，“你瘋了！別忘了你現在臉上沒有蜜粉，抓到你咱們兩個都得進入玫瑰血祭！能逃一個是一個！”
兩人爭執的過程中，整個前廳的人們都在大聲呼喊，左右兩側的門裏傳來密集的腳步聲。
千鈞一發間，於琳發現了江月昕之前藏好的玻璃碎片，拿起來想作為反攻的武器，然而愈發混亂的局面，還是讓她不小心割傷了兩人。
錢齊痛得打哆嗦，又不能指責她，剛想開口計劃逃跑路線，他只感到眼前一晃，整個靈魂都被抽離。
緊接著混沌的意識裏，聽到了熟悉的呼喚。
“色丨欲……我們將以主的身份召喚您，祈求您的降臨……”
錢齊能感受到，他的靈魂完全離開了亞當斯的軀體，被困在神像內部，仿佛處於神降狀態。
這難道就是傲慢軀體死亡的原因？
錢齊的腦袋疼痛萬分，無法做出完整的思考，下意識的念頭讓他選擇應答那聲呼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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